從出道初期《格鬥天王》裡吊鋼絲拚格鬥的田小葵,到《愛上巧克力》裡女扮男裝的洪希恩,一直到 2015 年《必娶女人》裡隨時採取備戰狀態的郝勝男,甚至是《稍息立正我愛你》裡面大而化之、行俠仗義的鍾少曦,近期甚至代言了遊戲《天涯明月刀》嘗試古裝女俠扮相,我們從每個角色裡看見不同性格的曾之喬,但卻很難不被她一以貫之,骨子裡的那份「俠氣」所吸引,也或許是靈魂裡的這一份「帥」,讓隱藏在精緻的妝容之下透澈的眼神更加讓人震懾,說她是「女漢子」,還有誰能跟她爭?

「女漢子,並不想真的被當成一個男生。」

一開始被叫哥,是從《愛上巧克力》這部戲的女扮男裝開始。「本來覺得好笑,但我的個性其實比較古典、傳統一點,我不喜歡男生真的跟我稱兄道弟,或是講一些幼稚的黃色笑話。」從小學習鋼琴、小提琴長大,父母親都從事教職的曾之喬,在直率的形象之下包裹著一顆女孩細膩的心,可以當女漢子,卻不希望真的被當成哥。「所以那時候我會跟造型師說,我很願意嘗試各種不同的造型,但是不要把我打扮得太男孩子氣。」當時的曾之喬,在將近 30 的這個階段,卻有了新的想法。

「越長越大,其實我慢慢開始不害怕了,我開始喜歡自己有這種很爽朗、很堅強、很男孩子氣的個性。」曾之喬說,時代在變,以前大家覺得要皮膚白、細細嫩嫩的,很柔弱才是美,但是到了現在這個階段,她反而覺得「女漢子」這個說法是一種稱讚。「要我們很女人、很甜美我們可以;但在某些場合,要我們變得很強勢、很獨立,我們也是很勇敢的。」剛從巴黎時裝周回來,曾之喬觀察到很多很時髦、很有態度的意見領袖都是中性、獨立的風格,也代表了女漢子的形象隨著時代不同而進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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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與人爭,工作的時候最像個女漢子。

「我覺得我比較像男生的部分,在工作的時候會比較明顯。」很多女演員在意的走位、鏡頭上看起來或胖或瘦,都不是曾之喬會在意的點。「就是開開心心拍照,我比較沒有這根筋去在意要拍起來漂亮,甚至有些男生在意自己怎樣拍起來比較好看,我還會幫他。」日常生活中,從小練網球長大的曾之喬拿起保養品,也不像一般女孩輕輕拿起、小心翼翼的滴在掌心,而是對保養品進行一個「拋接」的動作!「我發現有這個習慣的時候,心裡想說:『我怎麼會那麼Man啊!?』。」

「要我從二樓跳下來,當我是特技演員喔?」

演了十幾年的戲,審視了曾之喬所飾演過的角色,清一色都是 Man 味很重的女主角。「應該說台灣的女主角幾乎都是這樣的角色,女一都是草根性比較強,很女人的那個通常是女二,就是壞女人嘛!哈哈哈哈!」回想演藝生涯中最讓她害怕的一場戲,是 16、7 歲那一年,一場事前毫無訓練跟告知,臨時要她從二樓跳下來的戲。「那時候另外一個演員是男生,他就一口答應了。雖然現場還是有武術指導,但其實只鋪了一個軟墊在地上,所以我跳下去的時候,非常害怕。」曾之喬說,類似的事件其實有很多,但現在的她對於沒有事前訓練、非專業的事情就會選擇拒絕,但有一個罩門,卻是她如何訓練也無法破解的。

女漢子的陰影:交通工具。

「我第一次騎腳踏車就是在拍戲的時候被硬逼著上。」曾之喬說,而且還不是騎一小段那種,是要騎上馬路、還需要過彎,造成她心中不小的陰影;雖然曾經嘗試學著開車、騎車,但這份陰影還跟她的夢境有關。「我從小到大都會做一個夢,夢裡面我在開車,但因為夢裡的我其實也不會開車,所以是帶著極度恐懼的心情在開,而且每一次夢的結尾都會出車禍,可能是撞到牆壁、也有可能是撞到人或前面的車子。」後來遇到了一個牧師,替她解開了夢境的涵義。

「他說:我一輩子都在勉強自己,做出超越自己能力的事。」

「牧師說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夢,代表我 12 歲的時候想要做 18 歲能做的事;18 歲的時候覺得要像 25 歲一樣成熟;25 歲又想要有 30 歲的智慧。」就是一直在勉強自己,其實已經快要到爆炸邊緣,壓力已經大到無法負荷,所以要學會愛自己,不要太批判自己。「所以我近年其實就很少做這個夢,大概一年一次,每次又夢到這個夢的時候,就知道自己又在搞什麼鬼。」曾之喬笑著說。

「我特別懂那種,女生覺得自己不漂亮的感覺。」

談到近年來印象深刻的作品,是華劇《稍息立正我愛你》裡面的一場霸凌戲。 「拍那場霸凌戲之前,我好幾天壓力大、失眠,因為我完全進入了女主角的心情。」《稍息立正我愛你》劇中的女主角鍾少曦果敢、行俠仗義,是同學們眼中的男人婆,她第一次喜歡上人,只敢在日記裡面描述心情,卻慘遭死對頭把日記內容公布,讓她成為全班同學的笑柄。「那是一個大家都覺得她很 Man,不把她當女生看,也對愛情沒有自信、覺得自己不漂亮的女生,那樣子的人在這麼輕的年紀被開這種玩笑,真的太狠了。」曾之喬說,她在看到這段霸凌戲的時候,忍不住在計程車上落淚,「我想說,這不是一部青少年喜劇嗎?」直言編劇真的太狠了。

必娶女人,讓演員之路也跟著「漢」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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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演《必娶女人》之前,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像水一樣的演員,我會順著大家,導演怎麼說、製作人怎麼說,我不太會主動去表達我覺得戲應該要怎麼拍,這是我的生存之道。」但到了《必娶女人》這檔戲,曾之喬一直以來的特質卻完全被否定。「當時的導演就告訴我們,妳明明知道怎麼拍會讓這部戲更好,妳卻不說,難道是要害死大家嗎?」這部戲的導演于中中非常強勢、要求很高,導演認為要演出「必娶」的感覺,就是要每位演員找回自己強烈的勝負慾和得失心,無論妳是女二、女三、女四,全部都要當女一來演,如果第一女主角被壓過去,那就是她的問題。

「導演訓練我們每個人思考,從導演、甚至從攝影的角度去思考,自己的台詞、別人的台詞改怎麼改會讓戲更好,給了我們很多考驗。」曾之喬說,這部戲劇是她演員生涯當中的轉捩點,逼著她在很短的時間內跳脫原本的想法,甚至讓三位主要演員第一次入圍金鐘獎。「因為我們接太多商業戲,讓很多人忽略我們的可能性,但在這部戲能讓大家看到不一樣的我們,真的很感謝。」從水的姿態逐漸進化,從《必娶女人》中誕生對戲劇更有想法的曾之喬。

「妳不可能一直在一個相對高的的點,永遠都有後浪跟上。」

出道十六年,一路上曾之喬從來沒有停止過拍戲,但演員總有高低起伏,當別人問起她彷彿有一段沉潛期,她也只是笑著說:「如果妳有一部戲收視率好,人家就會說妳強勢回歸,但其實我拍了很多戲,只是沒有被看見。」在這個行業裡,有些戲紅、有些戲不紅,但這是每個演員都要去釋懷、去面對的,甚至很多時候,是因為一直接不到喜歡的戲。

「以前新人的時候會覺得不要那麼挑,有喜歡的就去,不喜歡也可能是還沒被開發;甚至會覺得妳演一部戲,有時候是為了認識某個演員,或是向某一位導演證明自己能吃苦。」以前的曾之喬,試圖說服自己放低身段,不一定要當主要演員,不一定要對自己有那麼高的期望,但現在不同了,一部戲拍攝時間很長,可能半年、一年的時間就耗在一部戲了,但人生哪有那麼多半年可以被消耗?「所以我現在越來越細膩,甚至每一部戲都當成最後一齣在拍,也開始懂得理財,可能到哪個時候我就覺得先這樣了。」曾之喬笑著說。

「骨子裡的執著,讓我更像是一個俠女。」

出道以來,曾之喬屢屢被各種俠女、正氣女角色選中,她曾經想過,自己明明就是學音樂長大,為什麼大家都要找她去打架?「現在我就懂了,因為我骨子裡有一份俠氣跟正氣,那是我本來就有,不用刻意揣摩出來的東西。」近期曾之喬代言了電玩遊戲《天涯明月刀》穿到了許多帥氣的女俠服裝,當一個敢愛敢恨、武功高強,甚至為了自己喜愛的人事物背叛師門,讓她覺得很過癮。「其實我自己有試玩過遊戲,裡面情感的部分很多、很濃烈,每個人物都有自己必須尋找的使命,讓我覺得電玩遊戲真的到了一個新的境界。」如果可以穿越到古代,曾之喬也會想當一個女俠。

多重身分,更勇敢的曾之喬。

除了代言遊戲,今年的曾之喬似乎沒有太多新的作品,這全是因為她正孵育出自己的新書。「雖然以前的每個作品都有所付出,但這一次是從零開始做出這本書,就像是我的孩子,因為我付出得太多了!」這本書從曾之喬的真實故事開始,十年前一個腦海裡的聲音,要她獨自到丹麥寫一本書。十年的時光裡,當初的憂鬱小女孩如今進化成充滿正面能量的女漢子,甚至為了實現出書的理想,實際參與每一次的會議、為每一個細節企劃發想,自己寫歌、自己決定照片形象的定位,不眠不休的溝通。「我發覺到,一個藝人真的要成為一個品牌,一定要介入幕後,不能懶惰也不能逃避。」如此用心,成就了曾之喬醞釀十年的新書,預計將在年底或 2019 年初發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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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立得中獎名單:

程偉茹

陳畇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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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oject Manager_ Joan Hsu
Creative Direction & Text _ Diane Tsai
Stylist_Diane Tsai
Photograph _ Davis C. Photography
Design _ 鑾
Film _ Firebugs
Assistant _ ASS Photography Studio 、Krystal、Iven
Make up _ 萱琉妝苑 李筱雯
Hair _ 80's studio 威奇
Spexial Thanks _ Chayu Photography 、Cartier、H&M、Kenzo、United Nude、Zara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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